《搁浅》以海洋为隐喻舞台,通过潮汐、沙滩、沉船等意象构建出生命困境的象征系统。歌词中反复出现的搁浅状态,既是物理空间的停滞,更是精神层面的困顿,那些被浪花推上岸的贝壳与锈蚀的船锚,共同构成时间凝固的具象化表达。月光与星轨的意象群暗示着外部世界仍在永恒运转,与被固定于滩涂的主体形成尖锐对比,这种宇宙尺度与个体境遇的并置,强化了存在主义的孤独感。歌词中"沙粒雕刻的年轮"与"盐结晶的叹息"这类超现实修辞,将无形的时间流逝转化为可触摸的物质实体,暴露出记忆对困局的反复铭刻。而不断重复的副歌旋律性词组,模仿着潮汐进退的徒劳循环,在听觉层面复现主题困境。深海与浅滩的空间对立贯穿全篇,既指向现实处境中的进退维谷,也隐喻理想与现实的永恒撕扯。最终停留在"等待下一次天文大潮"的开放性结尾,在绝望中保留微弱的动态可能,这种蓄意的未完成状态,恰恰揭示了人类面对困境时最真实的生存姿态——在被动承受与主动期待间的永恒摇摆。